春节,从军的他们最难忘妈妈做的这道菜……
原标题:春节,从军的他们最难忘妈妈做的这道菜……
有人说,过年就是回家团聚;也有人说,过年就是品尝家的味道。
年夜饭的餐桌上,一盘酥脆的油炸纸包、一碗饱含汤汁的卤肉、一碟油汁四溢的切片火腿,总能勾起我们的思乡之情。
都说味道是有记忆的,在你的记忆深处,最难忘春节时候母亲做的哪道菜呢?
那一盘油炸纸包,透着家的味道
■杨春辉
有人说:所有的思乡之情都是从胃开始到味蕾结束。回忆中,每年春节,父母早早购置的年货,精心准备的年夜饭,让我对过年充满了期待。
小时候,一家老小坐在一起,吃着妈妈做的拿手菜,别提多开心了!过年,在我心中就是品尝家的味道。

油炸纸包。 图片来源于网络
记得每顿年夜饭,妈妈都要给我们做盘油炸纸包。一只只刚出锅的小纸包色泽金黄,酥香诱人。妈妈把纸包包好下油炸时,我们兄弟俩就立在灶边看,起锅漏油,未及装盘,往往就被我们一扫而空,这时妈妈总会嗔怪地说:“慢点吃,先凉会,当心烫。”
油炸纸包工序多,耗时费神,妈妈每次都要提前准备。有时为买到包纸包的上好豆腐皮她会连续几天起早去赶集。妈妈眼神不好,纸包快出锅时习惯用筷子把它夹起凑近了看有没有熟,经常被滚烫的油滴溅到脸上,看着我们俩兄弟吃得香,她却浑然不觉得疼。

图片来源于网络
长大后,哥哥和我先后参军来到部队,一个空军、一个陆军,虽然俩儿子天南海北,各自一方,但能够走出家门,报效祖国,父母心中也甚是欣慰。只不过光荣背后也有落寞,过年的时候,有时就只有爸妈两个人在家,除夕夜一家老小其乐融融的团聚也逐渐被远隔千里的电话问候代替。
即便如此,大年三十晚上,妈妈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做盘油炸纸包。记得有一次,透过微信视频,我问妈说:你跟爸都不爱吃油炸的东西,为啥还做这个啊?她说:好久没做,怕手生了,等你们回来就做不出那个味儿了。
妈说,做油炸纸包是细活,要有耐性,里面的馅心要细细地剁碎,油温调到六成热下油炸时纸包才不会散。妈没读过书,不识字,但讲话却很在理,她说,“与人处不急眼不仅要把握个度,还得有热心,就像做这油炸纸包一样,油温火候最关键。”当时只顾吃着开心,妈的话未全然理会,随着当兵越久,经历越多,才渐渐明白妈做的油炸纸包其实还有另外一番滋味。
再后来,哥哥和我先后在外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回家的次数就变得越来越少,在家待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家乡的变化让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小时候的年味也逐渐在脑海中淡去,但离家越久,妈做的油炸纸包的香味却时时敲打着记忆的味蕾。
“崽,今年回家过年吗?”视频那头,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回,一定回。”我赶忙接过话茬,生怕失望再次爬上她心头。看着镜头里的妈,心中忽然掠过一丝酸楚,妈老了,未曾细看,岁月的皱纹不知何时起刻满她的额头,满头乌发也好似染上白霜,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今年春节我一定回家!挂断电话,我在心里重复了一万遍跟自己说:“过年我一定给妈做盘油炸纸包,陪着爸妈一起品尝家的味道,一定!”
妈妈做的卤肉,是从军的我挥之不去的幸福
■商晓晓
远行久了难免想家,而想家首先想念的是“妈妈的味道”。
或是一盘红烧肉,或是一碗油泼面,当时觉得并没有多么特别,但离开妈了,才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

妈妈做的鱼。商晓晓供图
在美食大行其道的今天,对于母亲而言,做菜的手艺和精湛的刀法向来不是她的第一追求。一道看似最平常的美味,里面的食材普通、易得,但是搭配却十分用心、非常合理。每一口都饱含着真挚的母爱。
每每休假回家,尽管时间仓促,母亲为迎接我的归来都会准备两样东西,一个是生菜,一个是卤肉。
知道我要回去,大清早母亲便守在菜场门口,菜农从自家地里拔起菜叶上还挂着一滴滴露水的生菜,用扁担挑到菜场还没来得及卸下时,就被妈妈精挑细选地买下。
到家后她先不着急洗净根颈部的红土,沾着露水的菜叶被妈妈小心翼翼地用保鲜膜包着放到冰箱,一直等我进了家门才会拿出来洗净凉拌后端上餐桌。
卤肉是大块的猪肉或散养的走地鸡,几乎没有一点肥的,先是用大量粗盐腌制,密封在陶瓷罐罐里,时间不用太长,再取出家里据说是民国时期传下来的卤料配方,各种香味在砂锅里慢慢聚集,只需一个多小时,一锅汁香肉嫩、味道独特,凝聚着浓浓乡愁的卤肉就出锅了。

妈妈做的卤肉。商晓晓供图
接下来便到了一家人坐下来吃团圆饭的时刻,世间最伟大的母爱在这一刻完全转化为母亲筷子横飞的忙绿。而我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最快速度消灭掉我碗中的这座“大山”。
席间,我稍微吃得慢一点,马上耳边就会传来母亲的疑问,“是不是饭菜不合你的口味?”“那个肉是咸了还是淡了?”“快点吃,锅里还有好多呢!”仿佛前一天我还是戍守在祖国南疆的战士,但这一刻,我好似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刚学会吃饭的样子,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次咀嚼都被妈妈看在眼里......
一顿饭下来,尽管妈妈在一旁不挺地催促我快些吃,但我还是会认真品尝每一口饭菜。隐隐约约中能尝出生菜里留着清晨露水的清甜、卤肉里家族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关爱,还有母亲那操劳的身影和无私的奉献。
一桌子饭菜使我吃得饱饱的,而我却从未感到半点的油腻和不适。或许是这熟悉的味道早已在许多年前就深藏进我的味蕾,又或许是太久没有吃到“妈妈的味道”,使自己的胃口太过于贪婪。但此时的我相信,母亲和自己拥有同样的心情,那就是两颗互相牵绊的心被熟悉的味道连接在一起,生出无限的深情和幸福。
春节,最想念母亲做的火腿还有背后的记忆
■王飞
春节,乡味的蚁穴总会引起回忆的决堤,最终泛滥成灾,让对双亲的思念涌上心头,让人辗转反侧,仿佛思绪也沿着蜿蜒的铁轨飞到了大山深处的农家小院,眼前也浮现出了母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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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有杀年猪的习俗、每年乡亲们都会选取腿心丰满、皮质新鲜、瘦肉鲜红、肥肉洁白的猪后腿肉腌制成火腿,父母也不例外。多年的经验让母亲对腌制火腿的食盐用量、抹盐的时机、洗晒的把握、发酵储藏的条件都掌握的恰到好处。
腌制的火腿色泽红润、香气浓郁、每年都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变成我第二年上学时的学费。每年母亲腌制火腿都特别上心,每次都精心腌制、悉心照料,但是母亲从未尝过一口自己视为宝贝的火腿,它成了我书桌上散发着沁人墨香的书本,成了我走出大山的铺路石,成了别人餐桌上的佳肴。

图片来源于网络
高中毕业之后,命运的垂青让我成了幸运儿,成绩平平的我超长发挥如愿以偿考入军校,平时恨不得把一块钱掰成两半花的母亲把珍藏一年多的火腿拿出来宴请乡邻,看着录取通知书上我的名字、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亲朋乡邻,母亲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军校第一年寒假回家过春节的时候,听到母亲说她学了一道新菜,非常好吃。充满好奇的我主动要求给她打下手,但是刚开始我就遇到了一个难题,多年没用过灶台做饭的我连火都烧不燃了,看着我被烟呛得直咳嗽、母亲微笑着对我说:“你还是在旁边看着我做、慢慢学吧!”本来想当主厨的我只能在旁边观察。
母亲将春天从山上采摘回来晒干的野蕨菜用热水洗净后放到盘子里面备用,再将火腿取下来烧皮、涮洗、切片,并用切好的火腿片将野蕨菜包裹起来,然后将包裹好的蕨菜卷慢慢的用文火蒸,在高温水蒸气的作用下,火腿慢慢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内部的油脂慢慢融化,被野蕨菜吸收,同时野蕨菜在高温的作用下散发出一股清香,扩散到火腿里面,让人食欲大开。

火腿肉。图片来源于网络
母亲刚刚把这道菜端出厨房,我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从她手中接过盘子,在那一瞬间,我摸到了一双瘦小且布满老茧和伤疤的手,正是这双手将我抚养长大、用尽全身的力量将我托举起来,让我有机会飞得更高、走得更远。想到这些我的鼻尖不经一酸。
肥瘦相间的火腿和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野蕨菜在唇齿之间游走,给人以味觉上的享受,但是我的心里面却是五味杂陈,我在心里默默对母亲说:“妈,等我拿了工资,我带你去吃遍各地小吃。”
今年是我进入军校的第五个年头,假期四处下部队实习之余也顺便品尝各地小吃、特色菜肴,但是最想吃的还是母亲做的火腿,最思念的还是大山深处的那个农家小院。今年是学生时代最后一个假期,我想带母亲去到处看一看、走一走,尝尝西安的肉夹馍,羊城的早茶……















